【all叶】娱乐圈出道从穿越开始（62）
062
在录制了长达半个月的真人秀之后，“星光我耀”的练习生们终于回归了本职工作。
他们第二轮舞台的主题是“专业方向考核”。六十七名练习生被分为十三个小组。舞蹈方向有五个小组，由舞蹈导师连易城和辅导员Vivi、米薰负责；声乐方向有三个小组，由声乐导师戴斯寅和辅导员邱非负责；说唱方向有三个小组，由说唱导师Bishop和辅导员林敬言负责；创作方向有两个小组……
没有专职导师，只有一名辅导员，乔一帆。
第一节课，施辞和乔一帆一起走进教室。简单的寒暄之后，施辞便放出了一个重磅炸弹：“其实我是不赞同节目组设立创作方向的。”
座下的练习生闻言一惊，纷纷肃起了脸色。
“一个男团的标准位置有Vocal、Dance、Rap，但是很少听说过有什么……”施辞顿了顿，“创作用英文怎么说？Creation？Production？Work？它真的没有一个约定俗成的概念。可能近几年花哨的说法会比较多，什么颜值担当、可爱担当、综艺担当……包括你们以为的创作担当。但是你们要明白，这些并不是一个男团里固有的位置。它们不是必需品，而是加分项。”
施辞说完扫视一圈。HOYO皱着眉和他对视，叶修好奇地仰着头，其余人都把脑袋埋了下去。
叶修看看施辞，又看看乔一帆。他敏锐地发现，乔一帆的脑袋埋得比几个练习生还要低。
这位小辅导员有故事啊！
“男团最重要的是唱跳。”施辞继续道，“如果你是团队的主唱，同时你又会创作，那么别人就会说，‘这个团的Vocal很厉害，是个创作型人才’。但如果你连唱都唱不好，你只会写，别人可能会说，‘你还是去Solo吧。’ 甚至更严重一点，会让你直接滚回去做幕后。
“我理解节目组的意思，他们可能觉得练习生在节目中创作一两首属于自己的歌是一件很有激情、很有意义的事情。但是创作不应该被设为‘专业方向考核’中的一项，不应该和声乐、舞蹈、说唱并列。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大多数练习生点头。
HOYO抿着嘴，没说话。
施辞和他对视一秒，低头笑了笑，“我知道你们中间有人不以为然。不过没关系，我只是表达我的观点，你们也可以有自己的观点。
“而且这个赛制就是这样，大家作为选手，必须要尊重比赛规则。那我就给你们一点建议，既然你们把‘创作’当成是一个方向，你们就要专注于这个方向。它是一门学问，不是一个噱头。
“好了，我要说的就这么多了。期待你们能拿出好的作品。”
“我有个问题……”聂潇颐怯怯地举起手，“施PD您会陪我们度过这两周吗？因为其他方向都有专门的导师，我写题板的时候就想……施PD是非常厉害的全能型艺人，创作也很厉害，那您是不是会暂时兼任一下我们这个方向的导师？”
施辞忍不住笑了起来。“一半的一半吧。相比于其他方向，我肯定会对你们十个人更关注一点。但不仅是我，戴老师、毕老师……甚至是舞蹈的连老师，大家有空的时候都会来看看你们。”
“谢谢PD！”聂潇颐认真地鞠了一躬。其他人也跟着致谢。
施辞还有其他通告要赶，不会一直留在营地。等屋子里只剩下辅导员和练习生，气氛立刻就放松了不少。
叶修往明祁那边挪了挪，给乔一帆让出一个身位来。乔一帆也盘着腿坐下，和一圈练习生们融为一体。
“刚刚吓死我了！”聂潇颐拍拍胸脯，“我还以为施PD会点名说：‘聂潇颐！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又不会唱又不会跳，所以故意来创作组混日子？！’ 我都已经做好写检讨的准备了。”
“但我觉得施PD说得太极端了。”HOYO的眉头到现在也没有放下，“我们这里有很多厉害的人。第一轮公演的时候，我们已经向大家展现了我们的唱跳实力，现在我们想让‘星光点亮者’们看到更多的东西，这不好吗？”
“创作一”的练习生们纷纷点头。
乔一帆缓声道：“PD只是想说，创作并不能和Vocal、Dance、Rap这些并列，它不是男团成员的发展方向之一。PD自己就是创作型的艺人，当然不会轻视创作。”
“反正我不开心。”HOYO卸下头上的鸭舌帽，狠狠摔到地上，“我一定要让PD刮目相看！”
他站起来，“‘创作一’的各位，走，我们去找个空教室。抓紧时间，现在就开始讨论。”他说完也不等其他人回答，自己先往门口走。
有两个人紧跟在他后面，另外两人愣了愣，先是对乔一帆抱歉地点了点头，才小跑着跟上了队友的脚步。
叶修眯着眼睛看他们……
这个叫HOYO的，真的好狂啊！
明祁看看门口，又看看乔一帆，有些不知所措。小辅导员倒是温和一笑，道：“那你们需要单独讨论吗？我可以先出去，你们有问题再叫我行了。”
辅导员在这儿盯着确实会给他们压力，而且还可能对他们指手画脚。唐昊嘴都张开了，却被叶修抢断。“我们中间有谁有过独立创作的经验？”
“我写过Rap的歌词。”唐昊换了句话……其实他刚刚想说“不用”来着……“不过Beats都是朋友帮我做的，我自己没试过。”
“我和唐昊差不多，也是写词。除此之外我还会做一些旋律上的改编……”明祁道。
栾林张张嘴，欲言又止，眼神黯淡。
聂潇颐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到我了……嗯，我的情况大家也知道，完全没有相关的经验。”叶修说得理直气壮，“但我们只有两周的时间，所以我们组可能会非常依赖一帆小前辈的指导。”大家都喜欢叫辅导员“小乔前辈”，只有叶修喊的是“一帆小前辈”，还有点别致。
乔一帆歪了歪头，含笑看着叶修。眼角下垂，唇角进一步上挑。
叶修也不回避他暗含深意的凝视，继续装傻充愣地问：“一帆小前辈，可以麻烦你吗？”
“谢谢你。”乔一帆垂下眼帘，“也谢谢你们。”
“那我就当你答应了啊。大家鼓掌！”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某人积极响应。
“来……”叶修又一次开口。
他双手撑着地面，挪了一下位置。大家会意，一个个动弹起来，将“创作一”离开后留下的半圆弧收拢成了一个小圈。
叶修往圆圈中央伸出手，唐昊眼疾手快地搭上他的手背，其他人紧随其后。
先是右手，然后是左手。
十二只手有力地交叠着。
“加油！”他们齐声说。
新歌还没有写出来，组内暂时不用竞选中心位，但大家一致推选叶修为队长。
叶修欣然接受。他自认有能力组织好队员，所以无需推辞。
“我们第一步该做什么？”叶队长问乔辅导员。
“先确定主题吧。等你们定好了主题，我再教你们该用什么样的步骤去写歌。”
“那大家依次说说自己的想法吧。”叶修拍拍手，“都是自己人，不用害羞啊！”
“我！”聂潇颐第一个举手。这孩子虽然什么都不懂，但是特别积极，“我觉得可以写情歌！”
“哦？”栾林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情歌写给谁？”
“写给谁都可以啊。情窦初开、暗恋，这种感觉大家应该都有过吧？就算大家都是单身狗，也可以写给自己的梦中情人，写给自己未来的爱人……甚至是写给‘星光点亮者’都可以。”
叶修抿着嘴想了一会儿，非要写情歌的话……他好像也行？虽然不知道能写出什么鬼来，但写歌时的状态应该不难找。
就比如啊……你给我一张相片，对我露出笑脸……
？？？
叶修的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哪怕是从未尝试过的即兴作词，他的脑子也运转得飞快，但产出的内容实在让他不忍回想。如果这几句词出现在公演舞台上，某个笑点奇奇怪怪的家伙会不会直接笑到殉情？
叶修正在脑补神奇的画面，小唐昊突然蹦出一句，“我可以。”他说话时还偷瞄了叶修一眼，“这个主题我能写。”
明祁想了想，道：“我想以‘感谢’为主题，可以写给‘星光点亮者’、父母、长辈、朋友……以及一切你想要感谢的人。”
他认真地看着叶修。
叶修察觉到了他的目光，侧身报以浅浅一笑。明祁立刻心跳如鼓。
“我想写的主题是‘年少轻狂不服输’。”栾林道，“就比如我自己，我曾为了追求梦想离家出走……”
“嘶……”叶修的身体微微后仰。
栾林看他，叶修连忙道：“你继续，你继续。”
栾林恍了恍神，低头苦笑，“你也觉得挺不可思议的是不是？我十五六岁的时候，为了成为歌手，不惜和家里人闹翻。可我到最后也没能闯出什么名堂，还连累我的家人一起被网暴……现在我又来了这里……可能你们是‘年少轻狂不服输’，但我就是‘不服输’。我已经没有‘年少’了。”
明祁拍拍他的背，没有说话。
沉吟有顷，叶修忽然问：“没有‘年少’却还是‘不服输’，是不是更值得一唱？”
他语气淡淡的，表情淡淡的，目光淡淡的。但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竟然比栾林本人的陈述更让人心悸。
……而栾林本人一下子就红了眼眶。
明祁的目光微微闪烁起来。他看看身边的叶修。
对于这个人，他除了“感谢”，当然还有“不服输”。而他之所以对叶修心存感谢，不仅是因为叶修救了他，更是因为叶修告诉他——既然有幸做自己喜欢的事，那就永远永远都不要服输！
他想给叶修写歌。至于从什么角度写，无所谓。比起“感谢”，“年少轻狂不服输”说不定更好。
“我改票。”明祁果断道，“我觉得三木哥的提议很好，就是年少轻狂不服输！”
“你们三个都选这个？”唐昊拧起眉头，“那我也没意见，反正我从来都不服输。”
“你们四个都选这个？”聂潇颐接龙一样地惊叹，“那还犹豫什么，就定这个吧！”
“你不唱情歌了？”栾林打趣他。
“我刚刚就是抛砖引玉嘛！”聂潇颐眨眨眼睛，“其实我也没想要好写什么，但我看你们都不好意思说话，我就自己先说了。”
“你们的主题就定‘年少轻狂不服输’了是吗？”乔一帆温和地看着他们，“要不要再想想？”
“我觉得可以先往这个方向写。”叶队长拍板，“既然大家能这么快达成共识，至少说明每个人都对这个主题有共鸣。我们不妨先行动起来。”
“好。”乔一帆笑得很开心，“那每个人就先按照这个方向写一段词，我们晚饭前再交流一下。今天才是第一天，你们也不用太过着急，写出来多少就是多少。”
这安排……叶修挑挑眉……这是要搞变相的摸底测试啊！
第一天不急着赶制作品，而是让大家自由发挥，展现出每个人的风格和能力……这是个很好的做法！毕竟，就算是再好的老师，在不清楚学生是什么水平的情况下，也拿不出有针对性的教案。
他们这样各自放飞自我，明天大概率要推翻重来。但这只是第一天，时间不算紧迫，大家也激情过剩。与其给他们定流程、打规范，还不如让他们随心所欲地造一把！等大家都冷静下来，再好好规划接下来该往什么方向努力。
叶修心里默默感慨，乔一帆确实不简单。“创作一”不把这位半糊不糊的小辅导员放在眼里，回头是要吃大亏的。
乔一帆让他们各自创作，自己去了休息区。他不在练习室，也就不会给练习生们太大的压力。
叶修不急着动笔，一个人坐在墙角看戏。
聂潇颐抓耳挠腮，一会儿念咒，一会儿在地面上打滚；明祁盯着小本儿双眼放空，思绪已然神游天外；栾林和唐昊倒是一直在动笔，只不过一个不断地涂涂改改，另一个一直往旁边砸纸团。
明祁发了一会儿呆，又颓然地合上了本子。他擅长写词和改编，但这一切都要以旋律为前提。现在让他干想词，简直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他无意间抬头，却见叶修正托着腮朝自己这边看。他心跳一错，脸颊一红，后背一层冷汗……潜意识里，他并不想让叶修看见自己失败的样子。
叶修一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他被自己吓到了。叶修还挺委屈——又不是我给你们搞摸底测试，何必这么在乎我的看法？
他晃晃脑袋，爬起来，从训练室里溜了出去，打算找罪魁祸首唠嗑。
乔一帆正在休息区翻看练习生的资料。他见叶修走过来，便起身笑问：“中场休息？”
“我一直在休息，就没打算干活。”叶修也笑，“知道你在搞摸底测试。但我就是一张白纸，交上去还是一张白纸，我就不费事了。”
乔一帆愣了愣，颇为意外。
“我没猜错吧？”叶修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
乔一帆失笑道：“摸底测试吗？那你猜对了。”
“应该的应该的。”叶修挺开心。
“最近状态还好吗？”乔一帆又问，“尤鸣嘉说你们之间的误会已经解开了。我还没有来得及问你是不是真的没事了。”
“啊……”叶修有点愣神，“不好的事情我差不多都忘完了。不过他说的不错，误会解开了。”
乔一帆松了口气。“那就好。”
不过一个月的工夫，叶修就已经成长到了让他欣赏又佩服的地步。深夜在训练教室里发生的一切，都宛如一场虚幻的梦境。但时至今日，尽管叶修一天胜过一天的鲜亮和爽利，尽管自己再也没有看见过他的彷徨和脆弱……他还是想竭尽自己微薄的力量，将这个人好好保护起来。
就当是私心吧。
想要，永远看见他的笑。
想要，永远能帮到他。
叶修见乔一帆沉默不语，笼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又如水波般温柔缱绻，不觉有些尴尬。他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道：“你打算怎么把大家的歌串联到一起？”
乔一帆不知有没有看破叶修的回避，总之他恢复克己复礼的模样。他思索了片刻，反问道：“我记得你会弹琴？”
“会一点。”
“那你跟我来。”
空荡荡的练习室中放着一架电钢琴，墙角还有一把吉他。
乔一帆抱起吉他，一边调弦，一边对叶修解释：“不同的创作者有不同的习惯，绝大多数人都是先写出词曲，然后再根据词曲做伴奏。但对于擅长器乐而非演唱的人来说，还有另外一种方法……”
他拉了张凳子坐下，开始拨弦。
“你应该见过那些在街头抱着吉他弹唱的人。有的时候，他们弹的是同一套和弦，但是可以唱出不同的歌。有的时候，听众觉得两首歌可以无缝拼接在一起，也是因为它们用了同样的和弦走向。
“你们组的都是新手，如果你们要共同创作一首歌，我会先和你们一起定下整首歌的和弦走向。这样，你们在分段创作的时候就不会出现无法融合的情况。我给你们做‘摸底测试’，是想看看什么样的和弦设计才最适合你们所有人。”
乔一帆说话时，手中的弦一直没有停下。他即便分心二用，节奏也非常稳。
乔一帆演奏的是很基础卡侬和弦，叶修循环听了几遍，心里便有了数。他歪着头思考了一会儿，打开电钢琴，十指落于黑白琴键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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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这事儿我一直没法用语言描绘出来，于是直接编了这段乔叶的合奏给你们听( ´▽` )ﾉ
闭上眼睛假装是叶叶在给你们弹琴，想想就很带感有木有！！！
这个小彩蛋就算是我的生贺混更了（好敷衍）。编曲是一轨吉他和一轨钢琴，和弦走向就是文中提到的卡侬和弦（G调）。擅长音乐的小伙伴请不要嘲笑我，班门弄斧了( ･᷄ὢ･᷅ )
最后！我叶生日快乐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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