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叶】娱乐圈出道从穿越开始（12）
012
F班练习到凌晨一点才解散。
邱非看过他们副歌的表演就离开了，反倒是叶修留了下来。
燃少的经纪人跟邱非说过，要多帮帮乔一帆，展现展现燃少的团魂。
邱非读懂了她的潜台词，但是他假装没懂。
他知道乔一帆比自己更需要镜头。而即便他们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倒置，即便命悬一线的是他邱非，他也不会踩着队友的肩膀抬高自己。
写在合同里的东西他没有办法反抗，但这些隐晦的暗示，他可以选择无视。
叶修跟着F班练到了解散。虽然他已经将所有分解动作都牢记于心，但乔一帆教授的是更细节的东西。比如该用哪个部位发力，如何在跳舞的同时控制气息的稳定……
F班今天教的是副歌和桥段，明天再教主歌。叶修觉得自己还能再蹭一次课。
“我们今天就练到这里。”乔一帆拍拍手，“大家一定要把副歌的部分记熟了。觉得自己熟练度不够的，明天可以早点过来复习一下。我们正课九点开始。现在可以解散了。”
说是解散，可还是有几个练习生留了下来，主动加练。
乔一帆也不走，就留在训练室里指导大家。自发留下来的人都是问题比较严重的，这些人也更需要帮助。
接近凌晨三点的时候，最后一个练习生也有点不好意思了。他算是看明白了，只要训练室里还有一个人，乔一帆就不会走。他诚恳地道了几句谢，和辅导员道别。
乔一帆点点头，目送他回去。
工作人员和摄像大叔也撤了，教室里还有几个监控摄像头。乔一帆走到窗户边，轻手轻脚地撩起窗帘，见藏在里面的人还算清醒，才笑道：“你不走吗？”
窗帘和窗户之间有半米的宽度，叶修已经抱膝坐在里面很久了。他钻进去的时候，除了乔一帆以外没有人注意到他。
叶修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道：“你结束了我就走。现在走。”
乔一帆有点意外，他以为叶修留到最后是有事想请自己帮忙。
“哦……我没什么事。”叶修像是看透了乔一帆的心思。
他站起来，忽感一阵眩晕袭来。乔一帆扶了他一把。叶修摆摆手说“没事”，乔一帆还是紧紧抓着他的胳膊，等他平复了几秒钟才缓慢松开。
叶修有点不好意思，道：“我留下来是因为好奇。”
“好奇什么？”
“什么都好奇。”叶修笑道，“对这个营地，这个节目，这个行业，这些练习生……还有你，我都好奇。”
乔一帆微怔。
“你不回去吗？”叶修又问。
乔一帆摇摇头，“我今晚就睡在这里。”
叶修想了想，“哦”了一声。乔一帆睡在这里，明天第一个练习生到来之后，他就可以继续上课了。
“别担心，我有备而来。”乔一帆从墙角取来他的圆筒状旅行包，从里面拿出一个颈枕和一条毯子，“没有睡过训练室的练习生不算是真正的练习生。出道之前，我们经常把自己关在训练室里，几天几夜都不出去。”
叶修觉得有趣，“那我也睡这里。”
“啊？”乔一帆瞪圆了眼睛。
“你说的，没有睡过训练室的练习生不算是真正的练习生。”
乔一帆被他摆了一道，有点无奈又有点懊悔。“我瞎说的，你别当真。”
“我说了，我就是好奇。你带我体验生活吧。”
乔一帆哭笑不得。别人睡训练室都是不得已为之，到他这儿就变成“体验生活”了。
“那也不能这么睡啊……你这样直接躺下会感冒的。你刚刚还出了那么多汗。”
“我在帘子后面看你的时候汗就已经干了。”叶修扭了扭身子，拿后背对着他，“不信你摸摸。”
乔一帆上手摸了两把，衣服还是湿的，而且透着凉气。其实不用摸，从水渍上就能看出来没干。
“那是衣服。”叶修申辩，“你把手伸进去摸，身上的汗都干了。”他又往后靠了靠，没想到乔一帆一巴掌拍在他后背的正中央。
“你这不是胡闹吗！”乔一帆的眉头皱了起来，“你都靠体温把汗烘干了，肯定是要感冒的。”他真的着急了，语速也开始加快，“不行，你跟我回去，我泡姜茶给你喝。”
叶修张了张嘴。这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他得控制住自己的移情作用，不是每个世界的乔一帆都那么乖顺听话。
乔一帆不理他，自顾自地收拾旅行包，把颈枕和毯子又塞了进去。“你想睡训练室，我明天晚上陪你睡，我帮你准备点东西，现在这样肯定不行！”
叶修没想到他这么讲究。
节目组有钱，训练室里都是中央空调，温度调一调就能过夜了。他以前熬夜打游戏累了，也是随便在桌上趴一趴就睡了。
他是熬夜专业户，对睡眠环境没有要求。
他觉得乔一帆有点小题大做，但他没有再坚持，和乔一帆并肩离开训练室。
训练室和宿舍不在同一栋楼里。
叶修走出建筑物，身体一挨着风，便有些冷了。
他穿着节目组发的统一制服，里面是一件短袖T恤，外面套了一件加绒的运动服外套。
夜寒露重，两件衣服叠在一起也不抗风。
他将两只手缩进袖口里，又忽然感觉眼前一花——乔一帆不知何时抖开了那条薄毯，正往他身上披。
叶修盯着他看。
“怎么？”乔一帆笑了起来，“觉得有损形象吗？”在寒风里裹着毯子的形象绝对称不上是帅气，但是很可爱，乔一帆还挺喜欢的。
叶修摇了摇头，移开目光，平视前面，道：“走吧。”
乔一帆又替他拢了拢毯子，确保将他裹得严丝合缝，才继续往前走。
两人沉默了半程，叶修突然问：“我可以问问你为什么会参加男团吗？”
乔一帆歪了一下脑袋，慢慢道：“燃少选拔的时候我才十二岁不到。当时来了好多好多小男孩，都是少年宫声乐或者舞蹈班出来的，每个人都有一定的基础。我在他们里面毫不起眼。我父母都以为我会落选，没想到我最后还是被选上了。”他说着又腼腆一笑，“十二岁的小孩，能有什么想法啊？两千多人参加选拔，一半是被父母送过来玩的，一半是被培训机构忽悠过来的。大家该唱的唱，该跳的跳，表演完了就算了事。就我一个人不安分，摸摸人家的服装，摸摸人家的道具。我学的是民族舞，但看见其他参赛选手跳别的舞种，我也跟着学。整个候场区就我最闹腾。后来我听父母给我讲这段往事，我都不敢相信那个调皮鬼是我。”
“所以你真的很喜欢跳舞？”
乔一帆点点头。“跳舞、唱歌、舞台编排，我都喜欢。音乐、节奏、不同乐器的音色；表情、肢体动作；服装、道具、灯光……把这么多东西组合在一起，诠释一个主题，讲述一个故事，这多棒啊！”
叶修凝视着乔一帆的侧脸，少年却浑然未觉。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眼里泛着光。
“叶修，我不太会说话。但是我表演的时候，我觉得整个世界都能听见我的声音。”
叶修被震撼到了。这哪里是不会说话，这句话说得多好啊！
“但是我没办法一个人做这件事。”乔一帆道，“网上有人说我喜欢抱大腿，我不否认。在很多人眼里，男团是一件奇奇怪怪的事情，我一个人会害怕。但有队友在，我们就可以相互打气。我也希望自己能成为团队里的大腿，但队友们都太厉害啦……哎，我只能继续努力了。”
叶修思忖了片刻，“所以你想一直从事这个行业？”
“想，但是想了没用。男团是吃青春饭的，到了二十五六岁就不得不退了。到时候要么转行做歌手、演员或是综艺咖，要么就退居幕后。”他摇了摇头，突然问道：“叶修，你是不是不喜欢这个行业呀？”
叶修一愣。“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你练舞的时候，和你在台上说出‘我喜欢打游戏’的时候，完全是两种状态！如果没有对比，我可能还不会这么觉得。但是我知道你真正喜欢一件事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叶修摇摇头。“不能说不喜欢，我只是不了解。”
“那了解之后，你会试着去喜欢它吗？”
叶修又一次摇了摇头。“没有‘试着去喜欢’这种说法。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不会强迫自己去喜欢什么。”
“呃……”
乔一帆懊恼地拍了拍脑袋。
天哪，他究竟在想什么呀！他差一点点就问出了“你会不会为了我去尝试喜欢这个行业”。
……乔一帆啊乔一帆，你真是昏了头了，你以为自己是谁啊！
“我们到了。”叶修出声提醒。
乔一帆揉了揉通红的脸颊，“啊啊嗷嗷嗷”地叫了一串，一走一蹦地引着叶修往楼上走。
叶修一脸莫名其妙，看不懂他这是个什么情绪转变。
叶修宿舍的三个人都睡下了，叶修便蹑手蹑脚地拿了换洗衣服，去乔一帆的房间里蹭浴室，免得影响其他人。
辅导员的住宿条件比较好，是单人间，但房间只有练习生的一半大。
乔一帆让叶修先洗澡，叶修也不客气，埋头钻进了浴室，想着早点洗早点滚。
乔一帆说话的时候，人还在洗手台边接水。他没想到叶修的行动力这么强，自己还没出洗手间，叶修就把上衣脱下扔到了一边。
乔一帆从镜子里看得一清二楚。
他默默将水壶里的水倒掉，又重新接了一壶，水流开得特别小。
镜子里，叶修坐在马桶盖上，把长裤也脱了。
然后他就不动了，应该在等乔一帆出门。
乔一帆默默关上水龙头，提着水壶出去，从外面关上门。
他把电热水壶放到底座上，按下开关，盯着那橘黄色的小灯发呆。直到一壶水烧开，他都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
水冒着蒸汽，他心里也冒蒸汽，迷迷糊糊的还很烫。
他忽然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把放在台面上的一次性纸杯扔进了旅行箱的最底层，用自己的茶杯给叶修冲了一杯姜茶。
叶修套着T恤出来，乔一帆连忙递上茶杯，紧张道：“那个……没有其他的杯子了，如果你不嫌弃的话。”
叶修的眼角跳了跳。
他进门时明明看见了桌上的摆设。
但他没说什么，只是伸手接过茶杯，对乔一帆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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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是过渡章节，改了七八遍
本来只是想要从乔叶对话里铺垫一下叶修对于男团的态度转变，结果控制不住要给乔叶发糖
在气氛这么好的乔叶场合里按住躁动的自己真的太难了，在某一个版本里他们已经亲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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